第四章
一曲浮世忆流年
明朝永不似昨日
何来地久与天长
只余无常在人间
这次和张盛瑶聊了很久,她是个神奇的人,似乎无所不知却总会在一些关键的问题上一带而过。当她起身离开时,她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并不希望能为你带来婚服,这样就不必目睹一切的开始。”我不知道她说的开始是什么,她说这话时浓浓的哀伤从四周渗入我的皮肤,令我的心都像是苍老了几十岁。直到她消失了好一会我才缓过来。看来还是身体太弱了。韩菱纱说过:猪那么壮不也一样怕冷么。不过现在这个问题似乎有了解决的办法。
从这次和她的聊天中,我得到了两样切实的好处,第一样就是获得了那六个棱状物的实际控制权,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通关拿到宝物才是最重要的,魔塔勇士是不会想着再打一次魔王的。既然归我了那就得起个好听点的名字,话说如果我真的当爸爸了孩子该叫什么还没想好呢。脑海中闪过肯恩的失落战舰,好,那就叫等离子爆破尖端发射器吧,名字好像有点长诶,不过比小鸟游六花的那柄伞短了不少,反正那名字我至今没念顺畅过。第二个好处是在验证了张盛瑶的一个猜想后获得的,那就是眼技能的另一种用法,套用一句话来说的话应该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当我看向记录着修炼体术的秘籍时我的眼瞬间看破了其中的奥秘使得我对它的理解瞬间跃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还没开始修炼就已经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等我修炼起来那还不是跟开了挂似得。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打Halo2时开挂后直接闪退的场景……
所谓秘籍,简单点说就是先辈们总结出的一套适合来到这里的人进行强身健体的方法。这东西按照一般小说的走向应该是珍稀的不得了的东西,一本“玄”级秘籍就应该是主角前期打爆全场的依仗了,而且这秘籍往往都是威力巨大的一式,作者还往往会加上什么无法领悟全部啊、凭主角目前的法力只能用一次什么的乱七八糟的限定免得让读者觉得主角那么强这一定是本烂书。然而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张盛瑶就和卖如来神掌那叫花子一样“哗”的一下拿出来许多,直接把她的俏脸给挡住了。
吓,你给我那么多我也看不过来啊,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随便挑了本翻了两页,瞬间发现:好简单啊!要是高考题目也这么简单我就不会跑那个污染严重的地方上大学去了。刚刚那本是强化身体方面的,再拿了一本好像讲的是剑法,俗话说的好:叫你练刀你练剑,叫你练上剑你练下剑,叫你练金剑你练银剑,你说你剑不剑。的确是好剑,千变万化的一套剑法到我这儿就只剩一招了。又看了几眼,本本都是这样,张盛瑶似乎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索性将所有的秘籍都放在了正脊上,也不知道她怎么放得,那么窄的地方她竟然把半径得有二十公分的扇状书堆都给放了上去,稳稳当当的没有一点要掉的感觉。美女当前加上翻了几本也有点腻烦了,就把手上的书放在了扇状书堆上,确定它不会塌以后就和张盛瑶聊起了这些书来。说是书也不完全正确,起码就材料而言它并不是纸做的,这结构就像是刚买回来还没拆封的丝袜一样。不不不,我是说衬衫,在衬衫盒子里会有一张硬纸撑着,嗯,还是说丝袜吧。一个金属骨架的模样已经出现在了我脑海中,然后套了层布就成了我眼前的东西。所以说与其这么麻烦你就不能直接做成帛书那样或者干脆就在金属上刻字?
之前说过,这里近一半的人都是从外面来的,保不齐哪个会点中华神功、西洋魔法的,所以在这里要是看见别人施展出一套中西合璧的拳法我表示一点都不奇怪,拿个棍子却掐着剑诀我也不会扔白眼。不过看着别人支着个奥术盾然后狂放万剑归宗、顶着个金钟罩拿个爆破水晶去拆城门时我真的没办法不吐槽,在我们那个没有黄段子的世界里有这玩意吗?那么问题来了,哪来的技能?这怎么看都不像是QQ三国那样刷怪就可以爆出来的东西。
全知全能的张盛瑶解答了我的疑惑。我们勤劳勇敢的先民当然不会无聊的就只去发明了布,在别的领域比如冶金,比如修炼他们都有涉及,现有的修炼秘籍就是无数先民总结了内外世界的结晶。确切来说是以里世界的技能为主外界的知识为辅研究出的一套适合我们外来者的人造技能。这些技能的出现有利有弊,举个例子而言,你用生命这么昂贵的代价换来了来这儿扭一次蛋的机会,然后扭出了一个尚可的技能,结果你突然发现这东西已经加入地图武器系列了,你会怎么想?是不是特别想报复社会?所以说尽管秘籍的出现增强了全民的平均能力,却也出现了一大批热衷于报复社会的人。可不要小看这些人,你想想,这里的人天生自带免疫生病的buff,也不用担心报复社会的黑暗料理的威胁,就连吃饭时都可以不用放下工作,比外头那些天天吃鲍鱼海参还说白米粥配咸菜最美味的土匪头子们更加恐怖,起码不会因为毒奶粉、红心蛋、地沟油等等意外成为后世的笑话。
虽然活得久了,可我总感觉缺了些什么。没错,就是美食。
米莉说过:只要还能吃,一切就还有希望。可惜这里没有她做的宇宙第一冰激凌。
所以说生命到底是什么呢?我抓起一把碎渣塞进了嘴里细细汲取着能量,却没有感受到所谓的生命。看来下次还要和张盛瑶要点吃的,要是有她亲手做的巧克力就更好了。
时间在等她拿来婚纱中缓缓流逝了,期间我也想过她为什么会这么亲近我,我是不是该拿些什么东西回报她呢?不过目前的我似乎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算了,反正我有预感以后会和她签长期卖身契的,这人情就先欠着吧。
阿斯提亚又来找过我一次,尽管我们已经能在家里正常见面了但还是没有在家里说过话,我总感觉她这转变似乎有点突然,难道克蕾雅和她之间发生了点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比如说磨镜子?不不不,那啥,我说的是言传身教。真是过分,竟然敢避开我这姐夫,言传身教什么的当然要一个男性参与啦。这次她来找我依旧是各种闲扯,她就这么靠着我,两个人一直聊到了太阳换班。
临走前,阿斯提亚犹豫了一下,问我道:“如果有一天姐姐不在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女孩子都是这样吗?总喜欢在分别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过我俩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缓和我自然不会想去破坏它,所以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的,反正听了以后似乎挺开心的,还送了个香吻给我。“你的身上除了我和姐姐的味道外还有别人的香味哦。”阿斯提亚轻笑着爬下了梯子,留下我在纠结是洗衣服还是洗澡。
又这么迷迷茫茫的过了几天,我对眼的能力有了突破性的掌握,就在我看破秘籍的核心然后开始修炼时我就能触碰到那条虚与实之间的线了。就像极制服里那条最重要的生命战维一样,一旦触碰到就意味着被破坏。我特意跑去了河对岸找了座小屋做了这个试验,然后就是像现在这样心虚的躲在屋子里生怕别人找上门来。
克蕾雅很奇怪天天在外头发呆的我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呆家里了,不过这件事我可没敢告诉克蕾雅,自然连掌握了那能力的事都没告诉她。除了怕被她骂外我还有种感觉,我总觉得克蕾雅和阿斯提亚之间还有别的什么复杂的关系,而且我可以肯定只要是克蕾雅知道的事情阿斯提亚一定也都知道,到时候鬼知道她会胁迫我这个姐夫去欺负什么人。
今天克蕾雅不在家,阿斯提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剩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呆在家里看秘籍,正准备施展一下狂魔乱舞剑法,门口传来了可可西叫我的声音。坏了,难道对岸有神探狄仁杰凭着一点点蛛丝马迹就查到了我的头上?这不科学,我已经把干坏事的证据都清理掉了。难道说对面有破案技能的人才?我放弃了家里没人的想法,惴惴不安的打开了门。
“酒醋先生,阿修桑大人和尼禄路大人请您过去。”
哈?我不就搞烂了一座小屋嘛,至于要大祭司和村长一起来叫我吗?就在我想找个借口推说不便前去的时候,可可西已经转身带路了。这愣头青,没看见我身体不适不想去吗!快步走了几步追上了他合计着自己有多少东西可以拿出来抵押赔偿,还没走两步就到了双子女神像前。这妥妥的是要在女神面前忏悔的节奏啊,完了完了,就算不是一顿鞭刑出点血也是难免的了。
阿修桑和另一个黑鬼站在一起似乎在商议着什么,看见我过来后他似乎挺高兴,一副孩子有出息了的模样。
“酒醋,作为一个零级能力的获得者,我想你还需要再拓宽一下你的视野。”阿修桑用一副老的快死掉了的语气慢吞吞的说道。想不到我第一次拓宽眼界之旅竟然是以吃牢饭的形式度过的,苍天啊!大地啊!南蛮妈妈……
“你跟着克蕾雅他们走就可以了。”村长尼禄路接了下半句话。
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准备吃国家免费午餐吗?
在前往此次目的地的时候,领队的吉里尔和我解释了缘由。阿斯塔蒂作为这条河内最大的石物供应地,一直霸占着这项的统治地位。但在不久前(也不知道是多久前了,毕竟这里的信息传递还是很落后的)有消息称在伊哝村中出现了一个可以提高石物产量的人。提高石物产量的技能一直是像阿斯塔蒂这样以石物出口为重心的村落的宝贝,而且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过外村人获得这个技能的先例。说来也讽刺,以技能优秀著称的伊哝村却从来没有出过零级能力者,反而是阿斯塔蒂出了我这么个人才。这次过去的目的就是要把伊哝村里可以增产的人挖到阿斯塔蒂去。听到这里我大概知道了个眉目,不过冷汗也随之下来了,这妥妥的是要交换人员啊!就在这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了逃跑、搞破坏、造谣等等一系列不留那儿的法子,至于吉里尔后面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
到了伊哝,吉里尔和另外三个人说是去找村长,让我和克蕾雅一起去找那个叫阿利亚的倒霉鬼。看着他们四个人鼓鼓囊囊的背着些什么东西,我心中暗自祈祷他们最好谈崩掉然后我就不用留在这儿了。
根据情报,我们来到了阿利亚家门口;本想应景的来一句:妹子开门啊,我是送水的。结果串着石物碎块的珠帘和厚实的布帘秀了我一脸。不是我说啊,妹子难道你不怕家里遭贼吗?还是说你家穷的连门都安不起了?
进了屋内转了一圈发现没人,看着里面有序的摆设不像是匆匆忙忙的跑路了啊。附近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原来她是去她爷爷家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爷爷,搞不好是教你写书法的那个爷爷。按照伊哝村好心村民甲乙丙的提示,我和克蕾雅成功的来到了一户有门的人家门前。
“有人吗?”克蕾雅喊道。
“老乡,开门啊,我们是人民的军队,纪律严明,绝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老乡,开门呐。老乡,你终于开门啦,来,克蕾雅,除了针和线以外其他东西统统搬走,诶,老乡,你还有个孙女啊……诶哟,好疼……”克蕾雅一记手刀打在了我的头上,她看着阿利亚,后者似乎知道我们的来意,只点了点头。
然后啊,然后就回去了……什么情况,说好的交换人才呢?说好的拓宽视野、培养能力呢?这就完了?
不过我不用被留下来真是太好了。
其中的细节我也懒得过问,又在家呆了几天,阿斯提亚似乎又有要亲亲要抱抱的趋势,我再次回到了河边的磨坊。似乎很久没看见张盛瑶了,怪是想她的,那双腿够我玩一年的呢。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到真的是好久没有这么清闲了,不用为学业烦恼,不必为父母训斥,更不需为生计烦恼。那堆积如山的课本和可怜巴巴的生活费已经成了过去,现在的我似乎只要就这么发发呆晒晒太阳,然后等死就可以了。似乎真的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呆在这里静静的等着腐烂就可以了。这不就是我一直所追寻的生活吗?
如果说有一天,外面的人能通过光合作用什么的别的方式来获取能量,那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吗?我想还会有的吧,就光合作用这种方法而言肯定会有人会为了更好的太阳位置和更长的光合时间而发生争夺。这种事情在人类中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吧。
太阳晒着暖暖的,很是舒服,迷迷糊糊的就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了过来,别想多了,是病人的呻吟声。声音不大,但是那人似乎在承受着连续不断的折磨,时断时续,中间还夹杂着点什么话语。支着耳朵听了一会,身后忽然传来了张盛瑶的声音,我就分心回头看了她一眼的工夫,等再回过神去听时那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刚刚有听到些什么声音吗?”我问张盛瑶道、
“那是长右的叫声。”张盛瑶笑着说道,也不给我再问的机会就将一个盒子放到了我手里。“你要的婚服。”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再次出现在她的眼睛里,不过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
“谢谢你,你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我笑嘻嘻的捧着金属盒子看似不经意的说出了心中存在已久的一个顾虑。
“现在的你好好准备婚礼就可以了。”张盛瑶的脸几乎快贴到我脸上了,似乎想亲我一下,不过最终都没下得来嘴,不过有很大可能这是我的妄想。
这次张盛瑶连看腿的机会都没给我就离开了。算上这次也是第三次看她离开了,始终没有看透她用的是什么方法离开的。诶,我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一点福利都不给还留下了一身香味,又得洗衣服去了。
那个盒子放在我和克蕾雅的房间里,我没有和克蕾雅解释,她也没有过多的过问。不过凭她比哈士奇还灵敏的鼻子绝对已经发现了这上面的味道很熟悉,搞不好还无数次猜想过了里面是什么。
和克蕾雅的婚期越来越近了,我仍旧在磨坊的屋顶上晒着太阳。实际上我早就过了最适合领悟的那三十次太阳交换,现在不过是无处可去的赖在这儿不走而已。那个什么长右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又出现了好几次,镇上的人似乎有点担心,这声音似乎是什么不祥的征兆。很快,这种焦虑不安就升级为了人心惶惶,仅仅是因为长右的声音变成了一种类似小猪的叫声。
人心浮动并不是什么好事,这往往预示着将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找到了阿修桑和尼禄路,他们正和另外两个老头子商量着什么。其中一个白发老头解答了我的问题。
“那是长右和鲋鱼。《山海经》南山经中的长右山和鸡山分别有记载。记载上说长右有四只耳朵,赤目、长尾,像只大猕猴,叫起来和人的呻吟声差不多。”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忧心忡忡的接着说道:“此声一出表示阿斯提亚将会遭受洪灾。”
“那么凶!那再加个鲋鱼岂不是要水淹陈塘关了。”
边上那个老头子狠狠的剜了一眼,“年轻人,有空多读读书,鲋鱼的出现代表的是全国严重的干旱,在这里恐怕就是整个河域的灾难了。”
那个……真是太对不起了!我真的没有好好的读过《山海经》,对中国的神话了解仅仅是看过梦入神机的几本小说而已……这道歉还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我被一个白皮肤的老头从我们的历史上给恶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给我解释完后一屋子的老头不约而同的彻底无视了我,开始商量起怎么对抗此次灾难了。又是洪涝又是干旱的,你以为魔导师放冰火双重天呢!直接叫冰河过来把河都冻上不就结了?好,那就由我去找个冰系大魔导师过来放个禁咒级魔法吧!话还没说完,就被阿修桑给踹了出去,让我好好准备婚礼,争取早点生个大胖小子,这种事让他们来就可以了。生个大胖小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做一整晚还不一定能成呢。
往家走的路上,碰见了不少做着准备的青年,看来阿修桑和尼禄路他们已经把安排给传了下去,诶,好闲啊。就像刚转专业还没换宿舍那会,他们有课的时候我休息,一周就几节课,还真是舒坦。
回到家,发现克蕾雅也在家里,看来她也接到了和我一样的安排,好好准备婚礼就可以了。尽管克蕾雅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却依旧笑着扑到了我怀里。
“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我笑着松开了克蕾雅,拿出了张盛瑶送过来的那个盒子。克蕾雅很好奇的看着那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金属盒子。学着小鸟游六花“喝”了一声,盒子缓缓地打开了,一套洁白的婚纱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克蕾雅的脸上写满了惊喜。这礼物看来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这件婚纱用的材料不是这里可以获得的;而且这件婚纱仅仅是捧着,就可以感受到它上面所散发出来的端庄却又不失华贵的气息。克蕾雅欢天喜地的拿着婚纱进了房间试穿去了。
看着克蕾雅展开的笑颜,我忽然觉得这才是真的活着,活着真是太好了。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我很喜欢那种凉意蹿动的感觉,就像炎炎夏日喝了口冰可乐似得,只有这样才会让我回想起曾经活着的时候,只可惜那只是肉体活着的时候,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现在这种样子,尽管我的精神依旧没有活着的感觉但至少我不用再辛苦了。
最近似乎特别喜欢发呆,而且每次发呆的时候往往都会有人靠近我。这次来的是阿斯提亚。她笑吟吟的样子特别像南小鸟,那个我特别期待着黑化后的美少女。不过要是连南小鸟都能黑化了的话,恐怕离绫波丽灭地球的日子不远了。
阿斯提亚的脸有点发白,跟失血过多似得,配合着那张精致的容颜不禁让人一阵心疼。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换来的是她淡笑着摇了摇头。不说就算了,我在长条凳上坐了下来,冰凉的石凳让我浑身一个激灵,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不过还没等我琢磨出点什么来,克蕾雅已经换好了婚纱走了出来。不得不说,张盛瑶这查水表工作还是做得很到位的,这件婚纱穿在克蕾雅身上简直是定做的。克蕾雅本就是获得体术技能之人,她的身材十分匀称,再配上这件婚纱,完美的衬托出了她纤细的腰部,婚纱的胸部更是展现出了她傲人的**,而腰下蓬松的设计又给克蕾雅增添了几分少女的俏皮。不知道张盛瑶又怎么变出来的一双绳编的高跟鞋,将克蕾雅衬托的愈发高挑性感。
将克蕾雅抱在怀里转了两个圈,然后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羞的克蕾雅捶了我一下。就像穿上婚纱的时崎狂三一样魅力无限。
“真的很漂亮,姐姐。”身后传来阿斯提亚的赞美声,可我却感觉到克蕾雅的身体猛地僵硬了起来,还有点轻微的颤抖。怎么了?我疑惑的转过身去,看见了完全黑化加异化的南小鸟。此时的阿斯提亚如果光看上半身的话依旧是那个身材奢侈的不像话的小女孩,可是从她的腿部开始却和章鱼一样分出了好多腿,在四对洁白的大腿根下触手般的盘旋着,触手的末端隐藏在薄薄的黑雾中,看不清全貌。
“阿斯提亚,你怎么了?”我的内心隐隐的感到不安,眼的能力完全放开试图找出问题的所在,然而克蕾雅却伸手拦住了我。她闪到了我的身前说道:“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语气强硬的如同命令。我有点不甘心,但又不得不听克蕾雅的话往后退了几步。
“想不到我们终究要这样呢。”克蕾雅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一边招了招手,她那把大剑飞入了她的手中。这幅样子还颇有泰蕾莎对决普莉西亚时的感觉。等等,普莉西亚!Claymore中潜力无穷的觉醒者,仅仅是前期的实力就能偷袭击杀当时最强的四位战士,后期更是虐杀银眼狮王那种等级的觉醒者,就连最早期的深渊者也不是对手。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这个讨厌的角色?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克蕾雅你不能和她打!
等离子爆破尖端发射器已经隐藏在了我身后的虚空中,进入了充能阶段。此时的克蕾雅已经和阿斯提亚打了起来。不得不说克蕾雅的剑很快,如果不是我有类似鹰眼术的加持的话我可能根本看不见她出剑,但是阿斯提亚那边也不是吃素的,她凭着八条触手愣是靠着数量上的优势和克蕾雅斗了个不分上下。不过很可惜,明显是克蕾雅棋高一着,在打斗的余波把房子彻底震成废墟之前,克蕾雅已经断了她两条触手。看着瘫倒在地的阿斯提亚,克蕾雅没有下去杀手,只是这么淡淡的看着她摇了摇头。阿斯提亚忽然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却没有说什么。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安慰一下。就在这时,我看见阿斯提亚的面目忽然扭曲了起来,剩下的六条触手疯狂的挥舞了起来,她的意图很明显,五条是佯攻而藏在后面的那条才是真正的杀招,我不相信克蕾雅看不出来。但是,我错了。也许克蕾雅看了出来,但是她并没有做出什么防御的动作。当我回过神来时,克蕾雅的剑早就歪歪斜斜飞到了地上,连着剑的还有她的一对手臂。
Claymore的即视感。泰蕾莎的故事活生生的展现在了我面前。一时间我不知道是该冲上去拼命还是学洪某某表示一下强烈谴责。只听克蕾雅淡淡的说道:“你决定了吗?”仿佛断的手就不像是她的一样。阿斯提亚听后粗声粗气的嗯了一声,克蕾雅淡淡的笑了笑,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却永远的成了最后一样。我看见克蕾雅的头颅抛了起来,从我的眼前飞过。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的未婚妻,我人生中第一个向我表白、相恋、牵手、接吻最终结合的女孩子,她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有点机械的把头抬了抬,将目光移到了阿斯提亚的脸上,喉咙动了动,原本应该是一句杀气十足的“那妈咋逼”却变成了嘶哑的呜呜声。我拿起了克蕾雅给我的淡蓝色长剑,握紧,然后指向了阿斯提亚。
“你打不过我的。”阿斯提亚的脸色也不太好。她病的时候不趁机会要她命更待何时?一套大唐官府的横扫千军猛劈了过去。克蕾雅分出了两条触手,一条挡住了我的攻击,另一条将我横扫了回去。好在最近修炼了炼体书也算有点效果,从墙上到地上之后,我立马就爬了起来,左手反手横握着剑,右手对着剑柄猛地一拍将剑射了出去,然后整个人跟在剑后准备握住剑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不过很明显是我高估了我的速度,我完全没跟上剑的速度,伸出的左手不但没握住剑反而被她从手肘处给削断了。伤口凉凉的,却没有疼痛的感觉。
“你忘了吗?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是不起作用的。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哦。”阿斯提亚陈述着一个事实,没错,这的确是我告诉她的,第一次和她在屋顶闲扯的时候无意中提到的。
“剑之法术,大地之间。”我随口喊了个名字,同时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本来听了名字后有点紧张的阿斯提亚瞬间换了一副颇有玩味的神色,随手就打飞了我扔出去的剑。
“火之法术,千棺火龙阵。木之法术,牧树人。”我又随口说了几个名字,阿斯提亚明显楞了一下,很明显她并没有见过这些东西,所以完全不知道我所说的法术将会以怎样一种形式出现。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召唤出这种不存在于这里的东西的能力,这依旧只是个幌子,为了我的等离子爆破做掩护的幌子。隐藏在身后的六个发射器早已充能完毕,一道蓝色的光芒喷涌而出,直接将她的下半身给打穿了。一击得手,本应该趁胜追击的,但是身体有点不停使唤的晃了两下,缓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阿斯提亚就这么看着我,也没有乘机反击的意思,此时的她只剩下了三条触手,准确来说是两条半,有一条已经被击毁了一半,摇摇晃晃的挂在上面。似乎变成触手怪的模式也是需要耗能的,此刻的她又恢复成了正常少女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的不对。她惨惨的笑了几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拨弄着**,此刻她的衣物自腰部以下已经被毁的干干净净,她的**也是一览无余。此时的我已经勉勉强强的能行走了,于是我就一步三晃的朝她走了过去。
“你看我这里,很漂亮吧。原来是为你预备着的呢,可惜你的眼里只有姐姐呢。”阿斯提亚轻声说着什么我完全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往她跟前走去。
直到到了她的身前我才停了下来,“你说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是不会有用的吧。那我就用个你不知道的吧。”我将右手抬了起来,食指与中指并拢抵在了她的额前,“华英雄的傲气中华。去另一个世界忏悔去吧。”
六道刀芒从她的额间透出,不过这些也是我从自己的身后看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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